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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春节期间接受《华夏时报》的采访。还有些意思,请大家指教批评。

 

 

 

张颐武:转变只能是渐进式的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1月29日 07:37  华夏时报微博

  本报记者 严葭淇 北京报道

  

 

  转变从2008年开始

  《华夏时报》:外界普遍认为2012年是一个转变之年,总体为由物质向心灵和精神层面上转,你的看法是什么?

  张颐武:我觉得2011年已经呈现出这种转变的趋势了,比如大家对幸福感的追求,对社会的认同感和价值观的追求,都很强烈,而这些都和社会经济的发展紧密相连。所以大家对于自我的认同,对精神层面的追求,实际还是与对物质的期望结合在一起。

  实际上,这种转型从2008年之后就一直持续着,2012年也并不会有一个大的快速的变化。目前中国社会有个共识,就是渐进式的发展,那我们精神生活的提升也是一个渐进式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不可能一天就把所有的事情做好,也没有革命性变化的愿望。

  《华夏时报》:具体哪些方面的转变比较突出呢?

  张颐武:具体来说,价值观的追求越来越清晰,在社会和经济生活中,注入了更多的道德和伦理因素,对于社会的公共事物也提出了更高的道德标准,这都是目前的趋势。而最近的一年大家也可以看到,这并不是中国发展速度减慢了,去年曾有人说中国要放慢发展速度,但大家发现放慢速度并不能解决目前存在的问题,反而使问题变得更为复杂。所以一方面要保持一定的发展速度,另一方面要在价值取向上有更多的追求,这两个方面是联系在一起的。

  与此同时,年轻人的力量对过去争议的问题有超越的愿望。从韩寒最近的4篇博文和1个访谈中,就可以看出年轻人不再追寻过去那种二元对立的价值观,80后的思想已开始逐渐成型,且已超越过去冷战时代的思维方式,寻求社会稳妥、渐进的发展方式,也就是由过去那种解放式一天就焕然全新的方式,转变为一种生活式的一点一滴的改善,生活质量的提高、伦理观念的提升等,比如去年的小悦悦事件,就是注重社会整体渐进式的提升。所以,2011年给我们的共识就是,不可能靠急风暴雨式的变化让社会更好,但大家对社会的变革还是有信心的。

  继续观察社会的变化

  《华夏时报》:2012年你有何打算或计划?

  张颐武:我其实还是继续自己的工作,观察这个社会的变化。2012年我希望重视年轻人的力量,一部《失恋33天》投资不到千万票房却有3亿多,它表达了年轻人对爱情的渴望和对时间的关注,也标志着年轻人回到了生活文化中,他们不再关注大政治的东西,而是提升幸福感等具体的生活情境。这些都是需要我们去关注的,它和韩寒的博文是对应的,就是要从具体的问题着手解决中国的问题。

  而我会从一些微观的角度观察中国的变化。实际上,今年如果希望发现一些大的变化,是要失望的;而始终连续地观察,2012年我们肯定能看见许多微观的变化。而这些微观变化实际上是撬动整个社会向前的重要因素。所以今年我会出两本对中国的具体现象阐述和观察的书。

  《华夏时报》:请谈谈你对幸福的看法?

  张颐武:我是个观察者,观察到很多有趣的现象,对我来说,就已经很幸福了。我觉得幸福对生命个体来说是很具体的。对我来说,我的工作和兴趣是非常契合的,别人也许更有钱,事业更成功,但工作和兴趣的紧密结合却很难得。

  我对幸福的要求是比较低的,除了在工作中发现乐趣,我也经常在电影和阅读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生活中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都能让我感觉幸福,比如喝到一瓶好酒、听好的音乐、打乒乓球等。

  《华夏时报》:作为一个大忙人,你是如何保持身心平衡和良好状态的呢?

  张颐武:我的工作一部分是教书,一部分是研究,另外一部分是公共的社会工作,在媒体中出现也是其中的一部分。我是觉得有些学者不喜欢和媒体公众接触,是一种很好的选择,但如果你的专业已足够好,跟公众接触其实更好。我既希望自己专业足够好,同时也希望和公众保持良好互动,因为我是一个观察者,参与其实也是观察的一个角度。

  我已经适应了目前的工作生活状态,工作强度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强,虽然杂事很多,但只要心态健康,处理起来并不难,就是时间上的消耗而已。放松的时候我会听听汪峰以及侯德建、罗大佑的歌,看历史掌故也很有消遣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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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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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评论家,文化学者。北京大学文化资源研究中心副主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领域包括大众文化与传媒、文化理论、8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和电影。近年来,张颐武一直专注于对全球化和市场化激变中的中国大众文化和文学的研究,并对处于转型时期的中国当代文化作出了丰富而重要的阐述。主要理论专著有《在边缘处追索》、《从现代性到后现代性》、《新新中国的形象》、《全球化与中国电影的转型》等;大众阅读出版物有《思想的踪迹》、《一个人的阅读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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