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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造美好的手机文化生活

张颐武

 

   在今天,手机已经成为了人们的最为关键的终端,它从最初的通讯工具已经转变为我们日常生活的核心的构成。它是我们通向外部世界的窗口,又是我们了解世界和接受服务的窗口。手机生活的已经成为我们社会生活和社会交往的最重要的部分。今天我们已经不能想象没有手机会如何。所以,我们会把手机当成我们自己的新的器官一样看待,它延伸了我们的生活的同时也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而手机号码则是我们的新的身份证明之一。因此以手机为媒介,我们建构了自己的生活的路径。手机形成了一种随时携带,不可或缺的生活形态,也就构成了一个平台。而以手机作为平台的文化也在展开之中。文化既是手机本身的媒介传播的终端的特征所显示的,也是手机的所传递的内容所具有的。

在手机的文化中,短信是极为重要的支撑,短信一方面是一种互相沟通的途径,合格社交的文字形态,但又是一种可以直接发布和传播信息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种种新的可能性在逐步被发觉出来。如用短信拜年和进行节日的问候就是一种充分发展起来的新的交往和互动的方式。这其中,段子就是一个重要的通过短信传播的一个新的写作形态。它作为短信中的一种文化的传播,具有独特的意义。它不是一种纯粹的信息的传递,而是一种具有重要文化内涵和价值取向的“作品”,是一种有趣的“新文体”。它似乎是一种“非正式”的发表,看起来门槛很低,谁都可以随便写,随便传给自己的关系网络中的人。但却不可忽视,也具有“病毒式”的快速传播的能力,一条短信段子,可以急剧发酵和放大,变成流行的时尚和构成极大的影响。虽然短小,却常伴随我们的生活;虽然看起无足轻重、无伤大雅,却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段子的传播方式是典型的“点对点”式的,其直接针对个体的有效传播的能力确实不容忽视。它的需要在极短的篇幅中以精炼的文字,丰富的表达和巧妙的构思来传达作者的感情,也由此来获得他人的传播。段子作为“作品”传播到个体和被个体阅读的可能性远较传统媒体为高,对于短信,人们往往会认真读,并会受到切实的影响。同时,段子在其表现形态上,和现在流行的网络上的微博相当接近,许多段子也会通过微博进行传播,更加扩大了它的影响。段子所具有的文化内涵和价值取向也会深刻地影响我们的生活。因此,段子作为新型的写作形态理所当然地引起了人们的高度关注。一方面,它的原创作者往往随着流传而难以被发现;另一方面它也可以在流传过程中被更多人改写或再创作。这些都构成了一种“草根化”的传播,自有其独特的形态。而它的短小精悍的特点正要求一种“攻其一点不及其余”,让人看后一笑或一震的效果是段子的独特的文体特点。今天看来段子已经异常广泛地存在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之中。我们的茶余饭后常常会交流和传播自己手机上存的段子,这也是一种时尚。

在这里,当然有不少正面而积极的段子通过短信有了流传,对于社会起到了积极的影响。如汶川地震时的不少诗歌就是通过段子的形态流传,给人不少激励和慰勉。但现在也确实有一些段子传播的消极的人生观,充满抱怨和负面情绪的发泄,甚至一些不得体和不适当的低级的文化的观念都对于公众发生着难以评估的负面的影响。尤其是一些段子常常构思巧妙,以偏概全、以滑稽和尖刻传播消极的价值和心态,也会以地域或特定群体作为挖苦取笑的对象,这些都对于一些涉世未深,价值观尚未确立的年轻人形成了相当大的吸引。一些段子常会渲染一种无能为力的、放弃努力奋斗和争取的情绪,也会让一些面临困难的人放弃希望和努力,而是情绪低落,盲目宣泄。段子文化的消极部分正是在消磨“中国梦”的光芒,成为一种新的浅表化的文化形态,人们常会在哈哈一笑中受到一些难以自控的影响。

因此,如何让健康、励志,让人感受到美好的感情和价值的段子让人们广泛传播,喜闻乐见,正是今天文化传播的重要课题,也是今天将文化的自觉、自信和自强的理念融入我们的日常生活的一个重要课题。我们需要正面和积极的“段子”的传播。选出精彩的、让人过目难忘的积极而正面的好段子,让手机在内容的传播上成为促进积极的价值的发挥和社群的认同的建构的媒介,以好段子替代坏段子,以富有想象力和绝妙构思,充满趣味和奇思妙想的正面的段子替代消极和负面的段子,正是努力的目标。当然人们也会通过这些段子的传播,给这种段子新的文化形态积极的、正面的力量。段子也是文化形态,也有自己的品味高低和价值的高下。段子虽然简短,却可以意味深长,虽然精炼,却可以咫尺天涯。正面的好段子会给人启迪和激励,让中国梦的光芒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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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颐武

张颐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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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评论家,文化学者。北京大学文化资源研究中心副主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领域包括大众文化与传媒、文化理论、80年代以来中国文学和电影。近年来,张颐武一直专注于对全球化和市场化激变中的中国大众文化和文学的研究,并对处于转型时期的中国当代文化作出了丰富而重要的阐述。主要理论专著有《在边缘处追索》、《从现代性到后现代性》、《新新中国的形象》、《全球化与中国电影的转型》等;大众阅读出版物有《思想的踪迹》、《一个人的阅读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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